当前位置: 树龙虾 >> 树龙虾的习性 >> 徽州文化杜鹃花落子规啼
每一株杜鹃都愿意生活在野外,因为那里是它原生的家园。英国苏格兰埃克斯伯里花园,近亩的河畔沙土地,被园主世界著名的金融家莱昂内尔*罗斯柴尔德,花费十年时间,全部换成酸性土壤,用来培植来自中国的高山杜鹃。年,英国著名的“植物猎人”乔治*弗雷斯特,在中国云南的高黎贡山海拔近米的密林中,发现了后来被称为国宝的紫背大树杜鹃。
青藏高原的嘎玛沟,海拔米以上的高寒地带,堆满冰川碾压成的碎石子,几乎寻觅不到一株植物。然而,每年初夏,几乎一夜之间,染满了各色杜鹃——它们已进化成垫状植物,根与根相连、枝与枝相接,株株抱团,匍匐在贫瘠而荒凉的几千亩山脊上,只为一季半月的绽放。贵州毕节,连绵五十公里的群山,每年暮春,铺满了各色野生杜鹃,鲜红、粉红、紫色、金黄、淡黄、雪白、淡白等宅紫嫣红,万朵集于一株、一枝开满七色,共同谱写了世界最大的天然花园“百里杜鹃”。
杜鹃花,古称山踯躅,民间俗称映山红。相传古蜀望帝杜宇,殉情而死,化作杜鹃鸟,夜夜悲鸣、滴滴啼血,染于杜鹃花瓣上,丝丝缕缕,至今犹然可见。每年春来时,杜鹃盘旋于山野之上,口中鸣叫“不知归去”,此时,恰逢农家田中撒种育秧,故又被称为“布谷鸟”。白居易在《送春归》中有言:杜鹃花落子规啼,送春何处西江西——其中的哀愁,催生了南唐后主李煜“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无奈。
每年四至五月,海拔米以上的黄山之巅,玉屏楼、北海、西海、散花坞、始信峰一带,野生杜鹃竞相绽放。殷红的、梨白的、杏粉的,顶着初露,与黛色的山岩、乳白的云海、和暖的春风,交错在一起,一尘不染地展现在你眼前。每棵杜鹃枝头,数十朵花儿齐刷刷地一起开放,上下错落、左右堆蕊,随风摇曳,呈巨大的伞状。古徽州府城郊外的桂林镇紫金山,野生杜鹃,在满是绿色的灌木丛中,不时冒出鲜红的嫩蕊,或独枝孤零,或簇拥成片,不时闪现在谷地、溪边、坡地上。山下扬之水蜿蜒而过,每年霜降过后,徽州最好的甘蔗,茁壮地长满河畔的沙土地。
黟县宏潭乡境内,一座高大的山体,为新安江北支正源,因竹溪、佘溪、东边河、舒家溪、漳溪五条溪水自此发脉,故曰:五溪山。海拔米主峰三府尖之下,每年五月,山下已是处处落红,亩的野生杜鹃,在一片高山草甸中,却刚刚吐出新蕊。傍晚时分,夕阳悬在山头,大地一片明黄,不知是杜鹃染红了夕阳,还是夕阳留恋着杜鹃?泛舟溪上,不时有枝枝杜鹃,从一片兰草丛、一苇竹根下,乃至一块危岩后,羞羞地露出芳容,染红了水面,倒映在水中,与你一路为伴,直至弃船登岸。更为高远的歙县大光明顶,主峰搁船尖海拔米之上,无数危岩林立,犹如峰林,排山倒海一般扑来,阳光下泛出耀眼的青光。一株株野生杜鹃,却从贫瘠而坚硬的岩体中,慨然而出,仿佛绣在蓝天中,以点点猩红的姿态,迎来初夏。
徽州的群山中,自隋唐以来,蔓延着一条条青石板古道。古道两旁,野生杜鹃逶迤几华里,徒步其中,花随人行、人随花开,高大的杜鹃花树堆叠成的花道,弥漫着阵阵花香,花粉会不时沾满你微湿的衣裳。徽州的“杜鹃”古道,值得一去的,大约有三条,祁门县燕窝里村后的大洪古道,休宁县五龙山古道,乃至北黄山之上的箬岭古道。
“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诗风,少见如此哀怨而幽长,读来令人寸断肝肠。只因杜鹃啼血的悲悯,是用语言无法表述的。望帝杜宇化作子规鸟,久久盘旋于春日大地;高黎贡的群山中,留下了“植物猎人”福雷斯特,戴安澜的忠魂倒在大树杜鹃下。然而,子规啼后,杜鹃落红,徽州大地将迎来一年中最为繁盛的初夏,田中的稻穗颗颗饱满,杯里的绿茶片片兰香。(作者:陈发祥;摄影:方亮;朗诵:付春,加拉斯*艾德力拜)
新徽商大讲堂,欢迎您的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deyishus.com/lkyy/1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