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龙虾

黄健男回忆我的二十年求学生涯

发布时间:2022/5/13 18: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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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黄健男,88年生于湖北天门江汉大平原上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现居深圳,从事芯片设计相关工作。处在人生的中段,在这细水长流的普通生活中,也曾感恩很多美好,也曾抱憾些许失去,时常会思考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当回首过往,总想做些记录,既是一个告慰,也是一个警醒。告慰曾经迷茫失落的自己,也告慰辛苦养育的父母和相互扶持的朋友;警醒未来作为父亲、伴侣、朋友及一个普通人的自己,定要努力生活,不辜负信任与期待。

求学经历:小学年9月至年7月曾台小学、横林小学(天门);初中年9月至年7月横林中学(天门);高中年9月至年6月天门实验高中(天门);本科年9月至年7月电子科技大学(成都);研究生年9月至年3月华中科技大学(武汉)。

回忆我的二十年求学生涯

有人说开玩笑说,80后其实是最不容易的一代。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却撞得头破血流,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我们的父母不让生二胎,现在我们被鼓励生三胎。作为85后的我都历历在目。

去年父亲意外脑梗,就这一年的时间,一下子老了十岁,60岁不到的他,现在一桶水都提不起了,而曾经他是多么的壮实与骄傲。他身体越来越不好,睡的越来越多,母亲说,希望他能够再多活十年,那一刻,作为一个纯爷们,我泪流满面,突然觉得失去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简直是一件残忍却让人无可奈何的东西。

而人一旦意识到失去,就会变得的敏感。心理学家说,当一个人处在人生的转折点的时候,特别容易怀旧。怀旧是大脑的一种防御机制,将我们从充满焦虑的高压情境中拯救出来,带我们去那些潜意识里被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是的,少年变成了中年,中年变成了老年,每个人身上的担子都越来越重,家庭事业的压力和逐渐老去的身体都在不停的消耗我们。我想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我渴望回到过去的时光,一个更安全,更稳固,更自足的世界,更多的善意,更多的自由,更少的责任。所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对过去的怀恋越来越频繁,也就形成了这篇文章的雏形。

将近20年的时光,在物理刻度上是如此的漫长。而站在现在往回看,人生中这段最长也最黄金的时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这些年来,有些问题不时的在脑海中盘旋,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该怎样去生活?史铁生在他的文章中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美好与精彩,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地欣赏这过程的美丽与悲壮。”

是的,在思考这段求学经历的过程中,我的内心是如此的平静,然而平静之后却又是感慨万千。曾经的美好依然非常美好,而曾经的挫折却一笑略之,就是这些生活中的好或者不好,在人生的长河中慢慢的沉淀,累积成了现在独一无二的我。和很多从农村走出的天门人相比,我是非常普通的一位,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世界,即使最平凡的人也要为他生活的那个世界而奋斗。

感谢我的父母,他们为我倾尽所有,如今鬓发霜白,我无以为报,惟愿他们健康。

(一)小学

我上学比较早,5岁就开始上学,有一个原因是我母亲之前是小学的代课老师,父亲常年在外打工,爹爹婆婆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家里没有人带,所以母亲很早把我带到了学校,方便照看。

学校是那种典型的农村土房子,一共5个班,每个人班大概20多个人,没有六年级,上六年级还要去另外的学校。操场上总是长满了杂草,那个时候还有劳动课,其实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拔一次草,还有一个破旧的篮球架,那个时候没有体育课,以至于整个小学期间我每天从杂草丛生中的篮球架经过但却从来没有碰过篮球。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学校里面都有统一的桌椅,每学期开学,我们都需要搬着自己的桌子和板凳去学校,在学校里领书是最开心的事情,那个时候的翻开新书的书香至今记忆尤深,拿回家后让母亲小心翼翼的包个书皮。

上课是上午一个老师,下午一个老师,中午回家吃饭,然后去学校午睡,风雨无阻。和众多农村娃一样,我度过了一个非常快乐的童年,没有学业压力,放学后是非常快乐的一段时间,打玻璃球,放野火,玩水,捕鱼,钓龙虾等等,在乡间的小路上放牛,在在油菜花田里飞跑,只要父母不管,就有无穷无尽的快乐。

现在的小孩被一个叫做“起跑线”的词紧紧拴住,业余时间被培训班填满,很少有纯粹的快乐,我觉得我这代人算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还有童年,单纯而快乐的童年,我们可以用童年治愈一生,有很多人,他们用一生治愈童年。我会常常陷入思考,我的小孩,他到底应该或者喜欢度过一个怎样的童年。

每到夏天,我母亲都会把竹床放到外面,一家在外乘凉,等晚上不那么热了,再回屋里去。对着漫天繁星,她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告诉我哪里是银河,那个时候的星星真是多。那样的星空,成年后再也没有见过,常听说西北大草原或者大沙漠能看到漫天繁星,旅游时所到之处,也并没有如所愿。萤火虫这种在当时的夏天常见的东西,现在也同样要去远方才能看到。

那个时候电视才刚刚流行,有电视的没几家,想看电视还要去邻居家,因此我们这些小孩不挑节目,对着电视都看的津津有味,西游记,封神榜,还有新白娘子传奇,现在也成了不可复制的经典。只是当时的广告时间太长了,45分钟的电视剧估计要穿插1个小时的广告,医院和卖药的那种低劣的广告,还有些当时名噪一时的大品牌,现在已经湮没在了时代洪流中,比如过年收礼只收的脑白金。

家里仅有一台德生牌的收音机,是母亲学校发的,因为这台收音机特别小巧,而且可以收到很多频道,成了我的挚爱。那个时候村里经常停电,停电后的晚上窝在家里听收音机是特别满足的事情。《潇洒走一回》《忘情水》《心太软》《我不想说》等那些流行金曲百听不厌。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少年的我,收音机是了解外面的一个通道,原来人可以过另外一种更生动,更开阔的生活,世界可以有另外一种样貌,另外一种可能。

五年级的时候,中间经历了百年一遇大洪水,那个暑假,家门口被水淹了,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去哪里都要淌水,我买了好多丝网去抓鱼,每天都有鱼吃,非常开心,当时沉浸在抓鱼和吃鱼中的我全然不知98年洪水有那么大的灾难性影响,这大约就是我们常说的“少年不知愁滋味”吧。

作为小学生,当时完全没有在意到家里的经济情况,一方面是周围的大多数家庭也都处于类似的状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的父母尤其是我母亲为我隔离了一些不愿意让我看到的窘境。后来才知道,家里完全没钱,那个时候一学期的学费好像是多,而母亲的代课工资一个月也才多,我们家总是拖欠着学费。

对我而言,真正的转变在于5年级升6年级。我数学成绩一直比较好,通过了镇上小学的奥赛班的选拔考试。因为这一次选拔,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人生。因为学校在镇上,非常远,所以不到10岁的我,开始了学校的寄宿生活,每个月回家一次。周末或者寒假的时候,学校里就我们一个班,非常的冷清,我常常一个人看着外面的那条河,看河水流过。

流水它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很多人,放在这里是如此贴切。

从来没有独自生活的我,常常会觉得孤单。长大后才愈加深刻的明白,孤独是一种常态,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

经过将近半年的培训,去市里参加了奥赛考试,我记得是12道题选择题,因为错了一道,最后中获得了二等奖。我们是第一届奥赛班,考的特别好,学校高兴,决定给我们获奖的学生送喜报,学校租了一辆卡车,弄了一个大匾,请了一个乐队,开着车敲锣打鼓的送到家里。对老一辈的人而言,这是无上的荣耀,村长和村里的校长还买了鞭炮来我家里放,一时风光无限,父母脸上有光,那大约是我少年时期少有的感觉到令人骄傲的时光及一次特别的经历。

我们是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点招的奥赛班的学生,据说后来下面村里的学校都反对,不想好学生都被挑走到镇上去,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经常感叹,我经常被幸运包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次我特别幸运的经历,没有早一年没有晚一年,刚刚好的经历了。

(二)初中

99年我开始上初中了,那一年,还珠格格爆红,大街小巷上全部是周边产品,磁带,本子,海报,贴画等等。

升入初中后,接触到的东西就不一样了,由于是集体住校,缺乏了父母的约束,学校里开始出现小团体社会青年,每天都可以看到打架,当时的古惑仔很流行,每个人都想找外面的社会青年当靠山,那个时候比较逆反,黄头发,喇叭裤很多,但学校对此明令禁止,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让犯错或者打架的学生穿黄马褂,在晨会上的操场上检讨和训话。

其实刚入学的时候,我性格是非常外向的,也非常的自信,常常被同学说是逗比,也因为成绩好,所以深受同学喜欢,同桌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和我走的比较近,而隔壁班的一个混混头子好像喜欢他,有一次我就被拉到厕所被他们警告。当时是很害怕的,没有靠山,提心吊胆,担心被打。所以我和我母亲说,我不想读了,当然是被痛骂,还被扬言如果你不读你爸会打死你,好在最后留了下来,但是整个人也变得闷闷不乐,那个时候开始不怎么爱说话了,童年的一次遭遇可能改变人的一生。

整个初中三年,其实过得很快,记忆最深的不是在读书上,而是在上学的路上。

我们家到镇上的中学一共15公里,我骑自行车回家。其中有3公里左右是土路,每次下雨异常的难走,只能深一脚,浅一脚推着走,而且即使推着走,泥巴就会把自行车的轮子堵住,堵满之后,车就推不动了,再用棍子把泥巴一点一点拨出来,全身都搞得很脏。那个时候还要带米去学校,米袋不大,但非常重,所以下雨天特别难受。几年下来,最怕的就是周末下雨。当我读完初中后,最大的感受居然是:啊,终于不用在走那段路了。当时觉得那可能是人生中最难走的路了,现在来看,最难走的路永远在后面,就像段子里说的,年轻人不要动不动说自己到了人生低谷,要相信自己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在学校住读,早上是馒头和稀饭,馒头应该是那个时候吃多了,现在在外面吃饭馒头从来不碰,我们当时很多人从家里带了一个星期的咸菜。中午吃饭,买菜是5毛钱,一般家里每周都会给5块钱左右的生活费。而即使这样,很多家庭根本拿不出来。我后来从母亲那里得知,很多时候,她手上也是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够找别人借我的生活费。那个时候公粮水费很贵,如果是在家务农,忙活一年的收入都会上交,很少有结余,农民的生活特别新苦。

可是好多同学他们带一个星期的咸菜,省下的菜钱就去买零食或者学习用品,还有一些,省下钱去游戏厅打游戏,那个时候,三国战纪比较火,我也过去几次,每次游戏厅都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

初一初二我大概维持在班上前五的水平,整体上还说得过去,初二升初三,我被分到了快班。当时一共12个班,2个快班,小学奥赛班的同学基本都在快班里。

在快班里,学习不如之前得心应手,在初一初二可能随便考考,随便学学,学习都可以维持前列,而在初三的快班里,你会发现确实有些同学确实非常厉害,让人不得不佩服,无论怎么努力,似乎很难超越。班上50个人,我在15名开外,有几个同学始终保持前几。

初中升高中,我们市分了三个档次的学校,天门中学,天门实验高中,其它学校,其中天门中学是省重点,非常难考。每年只有不到10个人才能考上,按照我当时的成绩,概率不大,所以老师也没有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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